们不辛苦,可照样穷苦潦倒,靠脑子赚钱的人,永远是聪明人。”
杜从宜不说话,他继续说:“按照如今的卖画市场,就算是上好的技艺五十贯顶天,再好些的熟客,能卖上百贯,但是名家笔墨向来没有价格,你也不用防着我,我连颂做生意讲信用,求的是技艺本事,童叟无欺。”
杜从宜这个相信,她和连颂和和气气做生意这么久,连颂在钱财方面从来大方。
她从前也是多有防备,后来是真心交他这个朋友。
连颂心知她防备,只管说:“我不瞒你,你那幅画上面有位紫袍相公很喜欢。”
紫袍?宰辅相公?
杜从宜确实惊讶。
“不过是一副假画,商贾之间流传我可以解,但是青云直上我不解。”
连颂:“你只要记住,画出去了,就和我们没关系了。尤其是你,银货两讫,走的是我的路子。”
他这话未必没有回护她的意思,但杜从宜还是觉得他做生意太过猖狂了。
“我们既然做这门生意,还是为正路比较好,官场风波诡谲,还是少沾染为好。尤其是你,孤舟飘萍,商贾巨甲又如何,在紫袍红袍相公们眼里,也不过是钱袋子。”
连颂真心起了欣赏的心思,笑的正邪不分:“你说的对,也不对。你以为安安分分做生意,就能太平吗?城外安稳种地的人那么多,不照样朝不保夕?是他们不够勤快吗?这世道的财富,不都是伸手搏来的?为人利用,固然不好受,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,那才是无路可走。不瞒你说,我前些日回归家,就是给官老爷送礼去了。若不然我父亲的利税就要涨三成。再涨三成利税之后,不光是我们,包括我们手底下的所有人都要勒紧裤带,这就是世道。既然都是一个目的,我为何不走最捷径的那条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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