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起初中化学老师会把“摩尔”比作“打(十二个)”,而现在陈老师的板书像高速运转的离心机,容不得半点走神。
课间休息时,小雨抱着课本挤到他课桌旁,笔记本上记满了荧光笔标注的重点:“你说陈老师是不是吃了‘浓硫酸’啊,这么凶。”她指尖敲了敲“阿伏伽德罗常数”的公式,“不过她刚才讲的‘守恒法’超好用,你记下来没?”林阳摸了摸课本上被捏皱的边角——他刚才盯着黑板上的元素周期表走神,那些曾让他觉得像密码诗的符号,此刻在陈老师的语气里,变成了必须精准攻克的关卡。
下午的班会课,黑板右下角多了行小字:“文理分科倒计时340天”。陈老师抱着一沓分科意向表拍在讲台上:“别以为高一就不用想,脑子清醒点的,现在就该把自己钉在文科楼或理科楼的走廊里。”她的目光扫过林阳,后者正盯着窗外飘飞的梧桐叶,想起学农时小雨在田埂上算有机肥氮磷比例的样子,“别觉得‘喜欢’就能当饭吃,分数才是硬道理。理科不是玩实验,文科也不是背课文,想清楚——你是那块‘能解推断题’的料,还是‘能写材料分析’的料。”
放学前的化学小测,林阳盯着试卷上的“计算物质的量”题目,笔尖在“m/M”公式上停了三分钟。后排传来小雨翻动试卷的声音,像片轻盈的羽毛,而他的草稿纸上演算到第三遍,才敢把答案填进空格——那是他第一次觉得,曾经觉得“像变魔术”的化学,开始露出冷峻的棱角,像陈老师反复强调的“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”,容不得半点浪漫化的想象。
值日时,林阳擦着黑板上的元素周期表,粉笔灰落在袖口,和早上陈老师的一模一样。他指尖划过“K”的格子,突然想起开学第一天,陈老师说“高二前就得清楚自己该走哪条路”——那时阳光正从窗棂间漏进来,给“钾”字镀了层金边,像极了记忆里学农基地的鸢尾花,在风里轻轻摇晃,却不知道自己终将落在文科的田埂,还是理科的实验室。
晚自习结束时,小雨把张化学笔记塞给他:“你今天小测错的那题,我标了思路。其实陈老师虽然凶,但她讲的‘守恒法’超好用……”笔记纸边画着个戴护目镜的卡通小人,手里举着写有“n=V/Vm”的试管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“别被老班吓到,我们可是要拿化学满分的人!”
林阳捏着笔记纸走出教室,初秋的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。走廊尽头的理科办公室还亮着灯,陈老师的身影映在玻璃上,正对着教案本写写画画——原来她凶神恶煞的背后,教案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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