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雾之中光线冥迷,唯独窗子外闪烁的焰火,偶尔泄进一线暗光,照着时彧轮廓分明的俊脸。
沈栖鸢也垂眸看他:“你继续说,我想听。”
“洛江所慕之人,是大业的第一位女将军,昭阳郡主。郡主年长他五岁,在洛江还是半大的孩子时,郡主便已是细柳营的第一先锋和左鹰扬将军了。他自小倾慕李氏郡主,但与郡主是缘悭一面。”
沈栖鸢默契地在这时候,看了一眼时彧。
如此说来,时彧的确与洛将军有些相似之处。
“后来呢?”
“昭阳郡主十八岁时遭人诱骗,引敌入关,害细柳营折损近半。她誓报此仇,单枪匹马杀到了北匈王庭,一刀斩下了那人的头颅,放火烧毁了他们的王帐,之后,便不知所踪。彼时大业失去了她的消息,所有人都以为她已亡故。关于她的后事,高祖以功过相抵盖棺定论,准允她衣冠回朝,列入功臣阁。”
时彧似乎对那个故事,了若指掌,知道得无比清楚。
他所说的这些细节,在史书里毫无记载。
“郡主失踪以后,洛江一直在各处寻找,投身入军,也为杀尽北匈人,以雪此恨。”
沈栖鸢问:“他找到了么?”
时彧点头:“找到了。他辗转找了几年,可能是缘分使然,让他最后在一座孤城,找到了痴慕多年的昭阳郡主,只是昭阳郡主的双腿在大战之中受了重伤,无法再行走。”
沈栖鸢悲天悯人,听不得女子受苦,霎时“啊”了一声,心下甚是难受。
时彧抚了抚垂落在自己颈边的一绺鸦发,为沈栖鸢拨弄至耳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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