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时彧抱她晃了晃:“说我什么了?”
沈栖鸢如是道:“国公爷说,他有一个儿子,年纪不大,只有十六岁,可惜不太稳重,若非如此,他想把我——”
后面的话,时震没有说,所以沈栖鸢也没有说。但稍加有心,都能猜出来。
时彧眼底生凉:“父亲觉得我不稳重,他自己就稳重,可年纪呢?”
沈栖鸢实诚地道:“我不介意年纪的。”
结果时彧更醋了:“比你大两轮你都不介意,但比你小一点,你就介意?”
沈栖鸢弯了细长眉梢:“熠郎,你好可爱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觉得,“可爱”也不是什么好词了。
他想要她用“稳重”“成熟”“值得托付”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。
沈栖鸢叹息一声,幽幽道:“是因为心中无情,所以不介意,也无所谓。当时伯爷向我承诺,他纳妾只是便于收容我,他将来不再续弦,只让我一个人在他后宅。我感激伯爷相救之恩,所以自愿答应留下。如果心中有情,反倒做不到这么坦然。”
她垂下深幽的眸子,瞬也不瞬地看向时彧,他的侧脸隐匿在一束斜照的日晖里,被挺拔的鼻梁割作晨昏,自然地有一股清俊矜傲,教人移不开眼。
沈栖鸢道:“倾慕于熠郎之后,我方知晓,原来从前的坦坦荡荡,只是因为无所牵挂,介意自己年长于君,是因恐色衰而爱驰,终将见弃于君。我知道你要说我杞人忧天了。”
时彧想说的话,被沈栖鸢捷足先登,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被憋回了唇缝里。
更深之后,沈栖鸢沐浴完,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缃叶色比甲襦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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