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,游人如织。
时彧与沈栖鸢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潞州。
沈栖鸢身子孱弱,回来途中几番不适,时彧停了行程,并从长安调来了画晴跟从,画晴看顾沈栖鸢的身子,成日里绷紧头皮紧张兮兮,沈栖鸢笑道:“我身子无碍,你不必这般慌张。”
画晴最听的就是时彧的话,少将军一个眼神,能把她吓得抱头鼠窜。
但凡少将军有吩咐,画晴都严阵以待。
到了潞州,沈栖鸢一路的肠胃不适之感终于逐渐消散,兴许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脾胃虚弱,需要静养调理。
回潞州后,两人分别为沈家与时家过世的长辈上了香。
时彧从潞州老宅父亲的书房里,找了许多有关沈栖鸢的物事。
父亲的书房里存放的旧物,大多是母亲的,但其中竟然也间杂了不少有关于沈栖鸢的东西,譬如他征战时写给沈栖鸢的家书,他送给沈栖鸢的田契与首饰。
伯爷战死以后,沈栖鸢把那些东西全部归还了。
时彧有些好奇:“阿鸢。”
沈栖鸢走近前来,教时彧揽在膝上,二人一同坐上供桌旁方方正正的檀木椅。
有些干醋时彧是一定要吃的,沈栖鸢也渐渐明白,时彧有时候阴阳怪气,有时候拿得起放不下,居然是因为吃伯爷的醋。
这时细细的柳叶眉轻颦,宛如黛波翻涌,沈栖鸢轻应了一声。
“父亲在世时,有没有向你提过,他有一个儿子?”
沈栖鸢回忆了起来,顺从地应是:“是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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