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彧仿佛早已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回答:“刘洪会招待他们入席,放心,我这车很快的,今日北衙开道,贺我时彧新婚,长安城内畅行无阻,等到他们吃完席,我们便已经回去了。”
他一定要在长安城内摆上三天的席面,让天下人都眼睁睁看着他,成这个婚。
他就是要举世瞩目,让所有人都知晓,沈栖鸢是时彧的结发之妻,骂他离经叛道,骂他道德沦丧,骂他行如猪狗,无妨,他们只能干骂着,却没有半分能力阻止。
时彧喜欢这种操控一切,让别人看不惯,却又无计可施的感觉。
就如同在战场上,那些北戎人也曾对着他骂干了嗓子,骂到最后,仍然偃旗息鼓,被他打得血流成河,没有还手的余地。
沈栖鸢没有明白时彧的想法,当花车在时彧部曲的陪同下,声势浩大地驶出这条深巷,走向长安的主街时,那街道两侧已聚拢了无数长安百姓。
白眼示之,唾沫啐之,更夹杂无数议论声。
“真是伤风败俗,大业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……”
“刑不上大夫,礼法教条都是给普通老百姓准备的,有权有势的就不用守吗?”
“光天化日,一点都不害臊!这姨娘和儿子搅在一起,不伦不类,有伤风化……”
一道道难听的声音冲入耳膜,刺耳到沈栖鸢都不忍再停留。
在乐营时,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。
但他们攻讦时彧的时候,沈栖鸢还是会难受。
他是大业最出色的将军,就在几个月前,他还奔波在疆场上,大败北戎,迎回了和亲公主的尸骨,签订了让北戎退兵休战,远走北海的盟约。那个时候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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