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性妄为。”
时彧恼火,眉目深凝,牙关咬得微微发酸。
“那就让她去吧!”
第3章
晨雾散尽,晓光穿林,飞瓦青檐自水汽之中被剥离而出,渐渐现出峥嵘原貌。
灵堂诸事还不曾完全撤去,正堂壁上高悬着一幅先人遗像,其人广平伯时震,轩然壮硕,身披甲胄,腰缠一柄三尺长的古纹宝剑,双目炯炯,神态飞扬,呼之欲出。
时彧停在这幅画像前瞻仰许久,思绪莫名。
“父亲,我不会去找她的。”
时彧自己也不知道,他这是对父亲说,还是在对自己强行告诫。
他想,既然沈氏不领情,不打一声招呼就找好了退路,他也不必去阻拦了人家。
反正,父亲将她从乐营里救出来,给了她两年安然无恙的太平生活,时家并不欠她什么。
时彧在心里,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。
“这是别人自己选的路,非我强逼,她就是上山做比丘尼,也不与我相关。”
“本来就是如此,难道我真要娶她?她比我年长好几岁,又和父亲……她本来就不该是我的。”
“父亲,孩儿就要回长安述职。京都龙潭虎穴,人心鬼蜮,各怀算计,她一个孤女,我带着她,对她也不是好事。”
尽管如此,时彧总忽略不掉心头的惭怍。
他不守信用,他薄情寡义,实在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,有愧于先父的教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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