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手被杂事揉得粗糙,每日三餐勉强支撑着发育期的身体,日复一日穿着的简陋和服好似代替她的心被不断磨损。
她站在高大的树木之下,伸出了手,将悬挂在屋檐之上的明月握在手心。
“在做什么?”
“月亮真美啊。你说,在这宅邸之外的人是不是也在看着同一轮月亮?时间太久,我已经忘了……”
他们在这无法呼吸的地方共同度过了漫长的十年,不知是谁先发现的,她和甚尔交好这件事。
她被带去私下询问,依旧是她分不清的那些人,她只是一言不发,于是惩罚落在身上。
害怕死去的人大多恐惧死前的折磨,伏黑花火并不害怕折磨,或者说已习惯了。她也不惧怕死亡,因为这不过是人生的必经之路。
他们十年如一日笑她,从前笑她从分家来主宅,定是心中藏着恬不知耻的妄念,如今笑她和“那个废物”很是般配,在一起后说不定还真出现奇迹,生出继承家传的玩意儿。
她死死地瞪着他们,到甚尔挣脱咒灵的牢笼赶来前,总算还留着一口气。
她努力睁着眼睛,看到他用拳头在众人中周旋,到禅院扇赶来时,也依旧挡在她身前。只差将夺来的咒具捅进谁的胸口。
他没有这样做,始终没有。
伏黑花火几乎就像是被命运扔进了名为“禅院”的黑箱,但她的双眼依旧明亮,她从未忘记自己自己想要看到朝阳,不仅因为他还在身旁。
“走吧。”
在这个夜晚,他开了口。像是仓促间做的决定,实际上这念头在脑海中酝酿许久,不过终于成了形。
两人靠在逼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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