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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房的两个堂兄年岁较大,有的还出馆去外地做了官,当然也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官。但好歹也是官,外头便有些不好听的话,便说怎么看都比大房两个孩子出息,因此三房的婶母才会总想夺母亲管家的权,也是因此父亲总想以他扬名、铺垫些官场人脉,只等他日后科举高中,名利双收。
也好为大房争一口气。
“说起来又有两日未见阿兄了。”谢祁想了想,谢祒先前说要去什么珠帘巷,估计又去哪个相好的花魁屋子里睡了。不由轻轻叹了口气,这两年他总是这样醉了睡,醒了又起来喝,恨不得将自己淹死在酒缸里,有时好几日都不会回家。
母亲不管他,拨着算盘头也不抬,只说:“让他喝,喝死了了当。”
再叹了口气,谢祁心想,阿兄这样放浪形骸下去,等他回来只怕又要挨父亲打了。
转过一条长廊,便到了前厅,已隐隐能听见人抑扬顿挫地谈论诗词歌赋,谢祁又又暗叹了一口气,顿了顿脚步,等砚书收了伞跟上,便认命地走进去当父亲对外炫耀的吉祥物。
雨势越发厉害,檐下滴落的雨水已经连成了帘幕,不仅谢家沉浸在水濛濛的大雨中,整个汴京都因大雨而寂寥,路上不少人慌忙收摊,金梁桥下的汴水也涨了不少,杨柳东巷窄小的巷子里已经泥泞不堪,积起了不少水洼。
今儿一大早。沈渺听见雨声便也吓得连忙起来了,掀开被子便冲去灶房,谁知找油布没找着,慌张地到院子里一看——才发现济哥儿早起来了,他正站在漏雨的廊子下轻声背书。
转开视线一望,墙根下那还没完全晒干的土窑已经被油布盖得严严实实,上头还压了不少岁瓦片,防着被风吹开。
连院子里的小鸡也被他抓了进来,用不知哪儿翻出来的旧竹篾罩子罩在淋不到雨的角落里,现在三只小鸡正挤在里头,一边吱吱乱叫,一边低头梳理绒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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