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花盛开的季节 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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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我们是不是太草率了？”女孩粉颈微垂，低头拨弄着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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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草率？”裴止眯起眼睛，视线盯在她身上，不自觉锁住女孩颈侧肌肤的细腻雪白，再转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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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退缩吗？”他一字一句地反问她，声音里带上了不悦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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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柠微微缩了缩脖颈，裴止是能将情绪控制得很自如的人，大多数时候，他不让人感知到他情绪的存在，但一旦感知到，局面就比较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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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止是不是生气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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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就算现在退出，他也没有损失，还尚且在“及时止损”的范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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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因此生气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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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…我是怕你会后悔。”许柠捏住衣角，轻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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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他遇上和他更匹配的人呢？家世上、成就上，各种世俗意义上的匹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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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悔？”裴止轻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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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是否后悔，是由当下的行为决定的。并非当初那个决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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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旦决定做出之后，我只需要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，就可以。”裴止冷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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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人生可没那么多机会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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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你要临阵退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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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柠脑中乱成一团时，裴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恍若他的步步紧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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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平时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，此时展现出如此之强的攻击性，好像下一步，他就要将她整个儿吞吃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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