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簇又一团野花间,谁都没有再说什么。
已经是青州地界了。
“等等!俺想下去看看!”佘怜突然站起来,整个马车都狠狠一晃。
“你个小娃娃看这些做啥子哦。”索莎才吃了几个绿茶红豆糕,想小憩一觉,一下被晃醒了。
不等索莎说完,佘怜已经跳下来马车。
那是一个布娃娃,沾着血。
在一堆白骨和鲜花边。
阳光明媚耀眼,野花烂漫无尽,有一种违反直觉的生机盎然。
佘怜呆呆站着,任凭阳光把自己晒穿。
“你搞个锤子哦!跟中邪唠一样!”索莎跟在她身后大喊。
佘怜没有回头看,抓起那个布娃娃,轻轻地、庄严地抖落上面的蛆与小小的手骨。
“啊哟,这啥子东西哦你就抓起来,手给你整脏唠撒!”索莎气得跳脚。
“怎么了?”是林深。
她揽着佘怜,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蛋,柔声问道。
佘怜很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娃娃,它整张脸都被血染红了,看着有些诡异。
“这个布娃娃,俺在集市上看到过。俺家买不起,俺爹后来给俺做了一个。”
“俺爹身体不好,每天都是俺娘出去干活,俺爹在家做饭,织布,纺纱。俺爹是俺见过手最巧的人,他啥都会做。”
林深拍拍她的肩,“我回去也让人给你做一个,不,做一车!你想要多少有多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