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就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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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想说的是:‘可不可以再躺一下’、‘今天可不可以延后’,这种话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五遍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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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是不行,是不想起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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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从来都不是没办法过日子,是没有人强迫你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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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整个人哑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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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瞬间,比被骂还更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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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像被剥光,甚至没有被骂的资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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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着头,开始狼吞虎嚥地把剩下的燕麦吃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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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柏川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写着他手里的文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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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吃完,他抬起头,只说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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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从现在起,你说的每一句话,会被我判断成‘有效’或‘废话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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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前者,我会回应。后者,我会惩罚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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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——这就是你要活下去的第一条规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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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他,眼眶微红,指甲扣着椅子底下,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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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操你妈的……真的以为你能治好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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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会治好你,林俞晴。」他语气低沉却准确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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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会逼你亲手把你自己毁掉的东西一样一样修回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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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然——你就自己滚出去烂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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