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解忧道:“此番入宫后,我左右不过见过陛下一次,也是随着宫眷命妇们一同朝拜的,莫不是有失仪之处,陛下见怪了?所以才以此为戒?”
妇人的心性最喜替人纠错,被这么一带,原本还迟疑犹豫的话,一股脑便跟倒豆子般倾泻而出。郭妃一脸沉重道:“陛下哪里会在意这等小节,哎,罢了,此事本宫只说本宫亲耳听到的,事由究竟如何?该如何应对?只当由你自己判析。”
见解忧点头,郭妃的声音比平素低沉了几分,在朗朗晴日里听来,竟有些令人心惊:“那日本宫去显德殿请安,不料陛下正在休憩,未敢打扰,只在外堂候着。时间长了,竟有些内急不适,便与当值内侍招呼了一声,自己转到后堂解手。后堂与内殿只隔一堵薄墙,本宫耽搁了一会,正欲回到外堂,却听到隔壁有人在奏禀。”她停了一刻,又道,“虽说是声音不大,这面听得却也分明,那嗓音浑厚有力,本宫也是识得的,便是当朝国丈侯王。”
解忧的心悬起了几分,引导道:“原来是陛下在与侯王商议国事,侯王如今掌管兵部,这议的不是国政方针,便是前方战事了。”
郭妃深深看了她一眼,道:“说的正是寿州战事。”她皱了皱眉,又道,“却又不是战事。”
解忧不解,却又不再催促郭妃。只静静地看着她,面容在室内阴明不定的光线中,有了些许模糊。一晌的沉思,郭妃似乎在回忆那日偷听到的内容,竭力理解着那些言语背后的意义。
“侯王对陛下道,七月中,赵匡胤率军与李景达在下蔡相逢,赵帅以船载薪,火攻唐军,小捷;七月下,赵帅命张永德以以铁绠千余尺,系巨木横截淮流,淹了唐军粮仓,使南唐军船只不能进退,战溺而死甚众。但此二事后,赵帅便偃旗息鼓,上报兵部,造船训兵,逾月未再有动作。”
“陛下道,此事御前也曾议过,寿州战事非朝夕之功。江南水道丰富,玄郎要训练水兵,与李景达在水路一搏,曾上奏表详述了其间利害得失,朕觉无误。侯王提起上月战事,是为何故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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