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郭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接着说了延福宫的大“喜讯”,之前被封为荣嫔的霜儿被来请“平安脉”的太医“意外”诊出了已怀有身孕。柴荣大喜,当场便下了口谕,擢升为“荣贵嫔”。初次有孕的荣贵嫔在虚礼谢恩时,便称自己害喜得厉害,又怕见风。连嗔带娇地让柴荣换了寿宴的地点,从太液池改到了泰昌殿。
郭妃说这话时,脸上的气色明显便阴晦了几分,浮躁地抱怨道:“从前只道长孙妃跋扈,皇后懦弱,如今看来,她这懦弱怕事的名头倒是白担了,就连身边的一个侍女都调教得如此厉害,不到半年,便爬到了贵嫔的位置。如今我这延福宫的风头都被她一人占尽了。”
解忧心想自己在宫里待着,竟连这个事都未听到半分,可见被人防范得当真密如铁桶,情形比想象得还要严峻。嘴上则顺着郭妃的心思宽慰道:“即便是贵嫔,也不过五品,刚知有孕,难免得意忘形。且不说有祖制非世家出身不得封妃,即便她诞下皇子,毕竟年幼,哪有训皇子这般颇得圣宠。终这一世,延福宫都是娘娘的,何必与她计较这一时风景。”
郭妃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,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摩挲着手中端着的瓜瓣田瓷杯,缓缓道:“这宫里泱泱千人,也只有妹妹你的话,最能说到本宫心里。本宫今日来,心中藏了一事,本不欲说与你烦心,但妹妹当日对本宫有救命之恩,若本宫此时只想着自己周全,实在有亏道义二字。”
郭妃久居深宫,深谙明哲保身之道,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解忧自然明白事情紧要,连忙四处巡查了一番,关紧门窗,倚身问道:“娘娘是贱妾在这宫里相识的第一人,这样的缘分一生也不得几次。贱妾虽然身份低微,私心底下却视娘娘如亲人。娘娘若能提点一二,便是成全了这份情谊。如今皇后为何要给我如此脸色看,我左思右想,实在不明白究竟是哪里触了逆鳞?”
被解忧引开的话头,原本不知如何开口的郭妃接着往下说便容易了:“本宫虽对皇后多有不满,但一事归一事,这禁止出宫的旨令虽是皇后下的,但却是顺着陛下的意思。”
这点解忧倒也想到过,皇后即便真要布局害她,这明发的懿旨却一定不敢不经过柴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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