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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,他终于松开了她,注视她的目光绵长又带着微微的怯意,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已经习惯在夜里找她商议对策,是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一颦一笑如春风秋雨般侵入在心头。又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害怕她会离去,担心她进宫、他出征时留给对方背影会成此生绝念。张令铎是曾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,是他日后要依仗相持的重要人物,但在他说起火难那夜,如何弃解忧而不顾时,他杀了张令铎的心都有。而当解忧专心跟着翟清渠学经济之术时,他隐隐觉得,迟早有一天,她会不需要自己,会离开这争权夺利之地,这个念头,当毫无防备地从解忧嘴里说出时,便像自己最忧心的噩梦在眼前变成了事实。恐慌,终于使他放弃了冷静,让沸腾的感情找到了缝隙,喷涌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