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清渠嗤笑道:“总算还知道自己举止粗鲁,不合礼仪,也算是你这段时间呆在开封城里的进步。”他看了一眼张令铎,这位准新郎似乎对旁务浑然不觉,目光只凝聚在带着面纱的解忧身上。翟清渠心下了然,微微一笑,继续安慰道,“其实这也是大周的常理惯例,将领们驻守在外,总有家眷会留在京师,即是彼此有个顾忌,同时军纪严明,携带家眷总是诸多不便。”
“我们党项就没这么多心眼算计。男子以军营为家,夫妻同战同行的不在少数,偏偏到了这里就这般复杂,繁文缛节惹人生厌。”锦柔显然还是对此愤愤不平,一肚子牢骚总算找到人倾诉了。
解忧看着喋喋不休的锦柔,虽然换上了汉族待嫁女子的装扮,一身合体剪裁的藕色半袖常服,贴合着她常年习武而塑造出的、纤长而紧绷的肌肉线条,使得整个人看上去生机勃勃。解忧心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叹息,锦柔对这委屈的抱怨不满,只是因为身为郡主的她还有很多选择的可能,她只需要拍一拍衣袖,就离开这种被囚为质的命运。而她选择不走,或许只是因为喜欢那个人,因为喜欢,因为想和他在一起,她只好忍下了这些委屈、这些不满。这份能够选择的自由,能够为选择做出的牺牲,于自己而言,此生只怕都是奢望了。
春光下的那两个人,男的丰神俊秀、女的容貌出众,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,周身都仿似有流云霞彩笼罩般,在解忧看来耀目得惊心。她移开了目光,只想逃开,身形未动,却被锦柔发觉了。
“舅舅,听说你最近收了一名女徒弟,就是这位吧?怎么盖着面纱呢?”锦柔放弃了抱怨,伸着脑袋在解忧薄薄的面纱前晃来晃去,“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姑娘,身形有些眼熟。”锦柔拍着脑袋仔细回想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无礼。
张令铎将她拉了过去,目光仍牢牢盯着解忧,道:“莫要无礼,这位是解忧娘子。”接着便依照礼数作了一拜。
解忧也回了一揖,从面纱下传来的声音冷冷冰冰,“张将军好眼力,看来贱妾这面纱不过是掩耳盗铃,瞒不住明眼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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