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淆视听的故意所为。彼此之间只得凭借经验和运气猜测。”
“其实,真实意图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。”翟清渠这时流露出一缕得意的笑容,像是将李景达已经捏在手中一般,“主帅可以下令命大军往北走,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折返朝西;他可以命士兵缝纫过冬的棉袄,让你以为对方打算做长久战,却在半夜突袭,速战速决。不过,当情报足够多的时候,一切心思与花招便真伪立辨。比如,在一个村镇里,倾脚头(掏粪工)的工作突然变得繁重,其中混杂着许多马粪,可以猜测骑兵营驻扎在此;猎人这几日所获稀少,可以猜测出大军刚刚路过或停留在此,因而捕光了林中的猎物;妇人这几日上街发现金首饰涨价了,那可能是为了招纳降士,而在大肆收集金银。世间每一处细节皆是情报,是任谁想隐瞒也瞒的滴水不漏,只要有心收集,对敌军的动向岂不了然于心了。”
赵匡胤惊叹不已,“这功夫可不小。”
“所以,我也打算卖个好价钱。”翟清渠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,悠悠地吹散了氤氲的热雾,“翟家商铺遍及九洲,寿州五县,车行、粮铺、钱庄、食肆也有数百间,每月账目皆交由我勘察核验,若是将交账的频率改成一日一次,即便信鸽飞得慢点,也能在唐军行动之前,偷窥端倪。玄帅以为如何?”
“甚好!”赵匡胤几乎要拍案叫绝,“敢问先生要价几何?”
“你攻打寿州期间,每月纹银五千两,点量得数后,交付到翟家钱庄。”
“这个价格一点也不高。”赵匡胤颔首。
“当然。这只是饲养信鸽和马匹的成本。等拿下寿州之后,我要从寿春到陇西的茶盐专营之权。淮河以北,除了翟家商队,别人不许经营茶盐生意。”翟清渠静静地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赵匡胤有些踌躇了,这么一来,翟家日进斗金也不算多,但他倒不是舍不得,只是这发派专营之权向来在工部,不归自己所属,便解释道,“先生若想要这专营之权,为何不走工部办理?我管着北营,与此事实在风马牛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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