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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匡胤微微一笑,笑意里带着两分苦楚:“克善是符国丈的远方侄子,参了他就算严肃了军纪,却也得罪了符家的人。安徽知府是他的故旧门生,我驻扎在城外,他则每天在府中设宴招待。说是为了感谢大军在他境内秋毫无犯,实际的打算则是稳住我。为了一时战场的得利而得罪了整个官场,日后连兵道都借不到。”他说到此处,缓缓站起了身来,走到门槛前,遥遥地望向远处,语意竟也有了几分萧索,“从那时候起,我便希望朝中有人能与我策应周全。所以,范质要派这个差事于你时,我倒觉得这是个历练的好机会。宫苑翻修是个大活计,从前期的征地安置,到动工之后的规划修建,乃至建材置办,宫人征选,无一不是落在实处的差事。你要是能将此事办妥了,也能体会实事与清谈之间的差别。日后放任何的差务,必能妥帖周全。我们兄弟彼此互援,何愁功勋不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