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买的,她只矫情地说“不知道,别人送的。”
他朋友多,礼物和真心大约都是走批发路线。今天她看见的有常悦,没看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。
自那以后,她再也没有收到李方哲的信。
那些模糊的日子里,她考上育才高中,她去京州读大学,她保送研究生,她毕业加入京州一家研究所,她从十三岁的少年变成三十二岁的大龄nv青年。
2018年国庆,铜山东站。
陶清莹这些年都在本地发展,准确的说是本小区。她和老公都在父母原来的厂子上班,为了方便,新房就买了小区内新建的高层住宅,整天嘲笑自己是走不出小区的nv人。
徐楠坐上陶清莹的车,如释重负。这要是在过去,她无论如何都要怼得谭佳佳下不来台,可今时不同往日,妈妈寄人篱下,她哪还有任x的权利。
徐楠换上陶清莹给她找的家居服,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四处参观。
“哇,你这个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啊!”
她撕开两张面膜,递给徐楠一片,两人各自糊上一起仰面歪在白se真皮沙发上。
徐楠:“不行不行,我被我们主任cpu惯了,现在上炕都
陶清莹:“得了吧,你就是不想回来。”
时yan丽没有退休金,每个月要和新爸爸伸手要钱,徐楠不忍心,多少总是要转一些给她。研究所给她的工资平心而论并不很差,扣完五险一金有8000,可是2500租房子,2000块给时yan丽做生活费,2000块日常生活,最后也就只能剩下1500。
过去的理想少年已经si在时代里,事实证明,考试成绩在前20并不代表你能过上前20的生活。
道理是这个道理,她也确实收到过来自“捷径”的邀请,也被赠予过改头换面的机会,没有选择这些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骄傲。她曾经或者至今仍然异想天开,觉得自己给得起自己想要的生活,只是时间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