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自用),一部分和铁山的铁丝混纺成“棉铁布”(坚韧耐磨,做士兵的营帐和鞋底)。吴兑算过账:“种一亩棉,能换五斤铁;织一匹布,能换十发子弹——这比单纯种稻划算。”
部落人渐渐迷上了棉花。妇女们跟着移民学弹棉、纺纱,用玻璃珠串成纺锤,纺出的棉纱带着淡淡的花纹。石溪部落的巫医用棉布做了件法衣,上面绣着部落图腾,比传统的兽皮衣轻便,在祭祀时格外显眼。他对林远说:“棉花是软的铁,比皮毛更懂人心。”
“北门锁钥”堡垒竣工那天,林远让人用“棉铁布”做了面旗帜,中间绣着总督区的龙纹,边缘缀着棉花和铁锭的图案。升旗时,印第安营的士兵举着步枪列队,部落长老则捧着新收的棉絮和铁矿石,放在堡垒前的祭台上——这是新的“盟誓”,用北境最珍贵的物产。
西班牙人的动向始终被警惕着。秘鲁部落传来消息,他们在南美西海岸集结了几艘战船,似乎想夺回橡胶贸易主导权。林远让雾湾的炮艇加强巡逻,并给秘鲁部落送去二十杆加装了棉制枪衣(防雨林湿气)的步枪,回信只有一句话:“橡胶是你们的,也是我们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
这日,老周的棉田迎来第一次间苗。移民和部落人蹲在田里,拔掉过密的棉苗,留下壮实的植株。老周指着一株长势最好的棉苗说:“这苗扎根深,抗风,就像咱在北美过日子,得把根扎牢。”吴兑蹲在他身边,手里捏着颗棉籽,突然说:“明年再往北扩五十亩棉田,让‘北门锁钥’的士兵都穿上棉衣。”
林远站在堡垒的箭楼上,向南望去,红鲑河谷的棉田和稻田交错铺展,像块巨大的格子布;向北望去,密林深处隐约可见勘探队的炊烟。风掠过城头,带着棉花的清香和铁器的冷硬,竟有种奇异的和谐。他突然明白,北美的根基,从来不是单一的作物或技艺,而是棉的柔韧、铁的坚硬、人的坚韧,在这片土地上共生共长。
“听说新明区要派纺织工匠来了?”林远问身边的赵武。赵武点头,指着堡垒外晾晒的棉布:“王总督说,要在连湾港建染坊,用红鲑河的赭石和黑松林的浆果做染料,让棉布也染上北美的颜色。”
夕阳把“北门锁钥”的城墙染成金红,吊桥缓缓放下,巡逻的士兵扛着步枪归来,枪衣上的棉絮在风中轻轻晃动。林远知道,这道防线守护的,不只是土地和矿藏,更是无数人在这里种下的希望——棉苗会结棉桃,铁矿能炼成钢,而人心,会像红鲑河的水,越流越宽广。
次日清晨,老周带着人给棉田浇水,红鲑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