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着三个部落的图腾(雪松、石溪、黑松林)。“这是联盟的‘界标旗’。”林远通过鲑生翻译,“旗子在哪,我们的盐、铁、煤就供到哪,西班牙人敢来,我们一起打。”络腮胡首领突然摘下腰间的铁矿珠串,挂在旗杆上:“石溪的人,死护这杆旗。”
工坊在冬天没闲着。王工匠教部落人“冷锻”——把冷却的铁锭放在石板上,用石锤反复敲打,能让铁器更坚韧。鲑生的弟弟盐粒学得最快,能把铁打成像纸一样薄的铁片,再卷成铁管,做成蒸汽制盐机的零件。林远看着他手里的铁管,突然有了主意:“让新明区送些铜管来,我们试着造小型蒸汽泵,给铁山的矿洞排水。”
消息传到雾湾,赵武立刻组织商队,冒着风雪往铁山送物资。除了铜管,还有新明区的棉布、雾湾的腌鲑鱼,甚至有二十套孩童的棉衣——是王守仁特意从新明区的官学调的,给部落里上学的孩子穿。“王总督说,联盟得从娃娃抓起。”赵武搓着冻红的手,递给林远一封王守仁的信,“他让问,铁山的铁能不能造铜钱,上面铸‘明’字和部落图腾,方便交易。”
林远看着信笑了。这主意比单纯造铁器更妙——铜钱流通起来,部落人就会更认“大明联盟”的账。他让人把铁山的第一块铁锭打磨光滑,刻上“明”字和三个部落的图腾,当成“样板钱”,挂在工坊最显眼的地方。黑松林部落的首领摸着铁锭上的图腾,突然问:“明年春天,能给我们部落也造个盐机吗?”
“不仅有盐机,还有学堂。”林远指着工坊旁的一间空棚屋,“开春就请雾湾的先生来,教孩子们认字、算账、认矿石,学会了,就能当工坊的掌班、联盟的账房。”这话一出,部落首领们都坐不住了,纷纷要把自家孩子送来,连最沉默的雪松部落首领都开口:“我孙子,学算账。”
除夕夜,铁山的篝火比往常旺三倍。工坊的土灶上炖着野牛骨,汤里撒了雾湾的精盐;新明区的工匠和部落人围坐在一起,王工匠教大家唱山西的《打铁歌》,部落人则回以打猎的号子;林远让人把第一炉铁打的十把铁斧分赠给首领们,斧柄上刻着各自部落的图腾。
络腮胡首领举起铁斧,对着篝火发誓:“只要铁山的炉子还烧着,石溪人就跟大明走。”林远也举起酒杯(里面是用红鲑部落的浆果酿的酒):“只要联盟在,新明区的船就年年往铁山来。”酒液入喉微涩,却带着暖意,像这铁山的冬天——虽冷,却藏着融雪后的生机。
雪夜的工坊里,鼓风炉的余温还没散。林远借着油灯看王守仁的最新来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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