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清清楚楚,翅膀边缘的桂花还微微翘起,像刚停在糕上似的,连触须都用两根细桂花梗摆成,颤巍巍的。“这手艺能去开茶点铺了!”他笑着拍林夜后背,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去,不轻不重,刚好能让孩子感觉到力道,“下午去训练场试飞蜻蜓风筝不?我让后勤把草坪浇了水,水汽足,风筝飞得稳,亮片的光斑也清楚。”
林昼立刻拽住他的训练服袖口,小手指在夏侯杰胳膊上划了道弧线,像蜻蜓点水的轨迹:“去!夏侯叔叔要帮我们举线轴!”他的指甲在夏侯杰胳膊上留下浅痕,布料下的肌肉硬邦邦的,却被他拽得微微晃了晃。夏侯杰故意绷起胳膊,肌肉鼓起来,像块结实的木板:“拽不动了吧?等你多吃两块桂花糕,力气就大了。”
林夜却盯着蜻蜓风筝的骨架,指尖在翅膀上比了比:“等镶完亮片,刚才测了风速,下午三点东南风最稳,正好能飞起来。”他指尖在骨架上一点,两片翅膀突然自己张开,角度刚好能借风,像真蜻蜓准备振翅,竹骨“咔”地响了声,像关节转动的轻响,连银丝翅脉都跟着轻轻颤,亮片的虹彩在翅膀上流动,像活了似的。
镶亮片时,林昼总把亮片粘歪。他捏着胶水刷的小手有点抖,亮片在蝉翼纱上像调皮的光斑,刚摆好又滚到一边,在纱上留下小小的胶印,像颗透明的小痣。邹善放下烤糕的托盘,伸手帮他把亮片摁牢,指腹蹭过亮片的边缘,把边角压得服服帖帖,连亮片上的虹彩都顺着翅脉对齐,红的在里,蓝的在外,像真蜻蜓翅膀上的色带。“要顺着主骨的方向。”他的拇指在纱上轻轻划了道线,纱被他按得微微陷下去,“就像当年给船帆缝缆绳,歪了会被风扯松,蜻蜓飞起来就会晃,飞不高。你看这亮片,得像船钉似的,牢牢钉在主骨上,才不会被风吹掉。”
林夜在旁边看着,指尖在亮片边缘轻轻一划,散落的亮片突然自己归位,刚好在主骨两侧排成线,连间距都分毫不差,像用尺子量过。亮片在晨光里闪着虹彩,透过蝉翼纱映在工作台上,像江面上随波晃动的光斑,随着晨雾的流动轻轻晃,像活了似的。
下午去训练场时,蜻蜓风筝已经像只活蜻蜓了。蝉翼纱翅膀镶着圈亮片,阳光照过时闪着流动的虹彩,像把彩虹裁成了翅膀;触须上系着根细棉线,是夏侯杰找的钓鱼线,细得几乎看不见,风一吹就轻轻颤,像蜻蜓停在草叶上抖触须;连尾巴都缀了五根银线,每根线上都串着片小亮片,飘起来像蜻蜓的尾丝,在风里划出细碎的光轨。夏侯杰举着线轴,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线轴上的丝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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