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上抖翅膀,光斑能在地上转圈圈。”
邹善捏起片亮片往蝉翼纱上比,亮片的虹彩落在纱上,原本透明的纱突然有了生气,像蜻蜓翅膀沾了露水,在晨光里泛着流动的光。“镶在主骨两侧就行。”他忽然用刀在纱上轻轻一划,刀刃没入纱面半寸,再抽出来时,蝉翼纱像被晨雾切开似的,齐齐分成两片,切口连一根纱线都没乱,连纱上的虹彩都顺着切口对齐,“一片做左翅,一片做右翅,翅尖得对齐,不然飞起来会打转。”他用指尖在两片纱上各划了个小记号,“就像当年水师的船桨没对齐划不快一个道理,翅膀歪了,风就会从缝里钻进去,把风筝掀得东倒西歪。”
林夜看着那道切口,忽然想起上次老爹切莲子羹,也是这样一刀下去,莲子连芯都没碎,刀刃上还沾着点莲香,连羹里的桂花都没被刀刃搅乱,浮在汤面像朵小金花。他指尖在纱片边缘一点,原本有点卷的纱边突然自己展平,像被熨过似的,纱上的虹彩顺着纹路流动,像江面上的波光,连纱角的小毛边都自己收了起来,变得光滑如镜。
中午烤桂花糕时,烤箱的香气顺着走廊漫进技术部,混着蝉翼纱的草木香,像把软刷子刷过每个角落。邹善在糕面上撒桂花时,指尖捏着桂花轻轻抖,每片花瓣都落得均匀,像给糕铺了层金粉,连桂花梗都被他挑了出去,“多烤两盘。”他对扒着烤箱门的林昼说,林昼的鼻尖快贴到玻璃上,哈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,“下午去训练场,给兄弟们当茶点。上次蝴蝶酥他们说太甜,这个清淡点,配夏侯泡的菊花茶正好。”
林昼刚要应,突然指着烤架旁的竹篾笑出声:“哥,竹篾自己弯成蜻蜓尾巴啦!”那是做蜻蜓尾的细竹条,被晨雾浸得有点软,弯得像条小蛇,竹节处还沾着点露水,亮晶晶的。林夜正对着竹篾出神——这竹条得弯出自然的弧度,像真蜻蜓的尾巴,三节收尾,一节比一节细。他指尖在竹篾上一点,弯得太急的竹篾突然自己舒展开,弧度像真蜻蜓停在草叶上的尾巴,竹节处还渗出点细密的水珠——是法术逼出的潮气,比用火烤省半个时辰,还不会让竹条变脆。“省得烟呛着纱。”他说着,把竹篾往胶水里浸,竹条自己在胶水里转了半圈,胶水刚好浸匀每个竹节,连最细的竹丝都没落下,提起时还能看到胶水顺着竹节缓缓往下滴,像串小水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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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杰进来拿豆浆时,正撞见林夜用指尖在桂花糕上画花纹。糕面上的桂花突然动起来,慢慢聚成只小蜻蜓,连翅膀上的纹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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