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搂在怀里,声音哽咽:"乖,不哭。太姥姥和太爷爷会想你的。等你放假了就回来,太姥姥给你包饺子吃。"
王青山咬着嘴唇强忍泪水,那倔强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梨生。
梨叶开车送他们去省城机场,王轱辘和沈雅琴坚持要送到村口。看着车子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晨雾中,沈雅琴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王轱辘握住她的手:"别难过,现在交通方便,想见总能见到的。"
沈雅琴擦擦眼泪:"我不是难过,是高兴。孩子们有出息,是好事。"
回到家里,突然安静下来的院子显得格外空旷。梨树下还留着孩子们昨天玩耍的玩具,晾衣绳上还挂着王思远的小裙子。沈雅琴一件件收拾着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。
王轱辘摇着轮椅来到李青的墓前,轻声说:"老婆子,咱们的麦种要去澳洲了..."
微风吹过坟头的矢车菊,蓝紫色的花朵轻轻摇曳,像是在回应他的话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轱辘和沈雅琴慢慢适应了没有孩子们在身边的生活。每天早晚,他们都会通过视频看看远在澳洲的王青山和王思远。两个孩子似乎适应得不错,已经能用英语介绍他们的新学校和同学了。
梨叶和菌生来得更勤了,几乎每天都来陪他俩吃饭。合作社的工作依然忙碌,但梨叶的脸上渐渐有了光彩,走路时也不自觉地护着肚子。沈雅琴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,但默契地没有多问。
六月初的一天,梨叶突然在晚饭时宣布:"爸,妈,我有个好消息。"
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向她。梨叶的脸红得像苹果,菌生则笑得合不拢嘴。
"我怀孕了。"梨叶轻声说,"已经三个月了。"
沈雅琴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:"真的?太好了!"
王轱辘激动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:"怎么现在才说?"
"前三个月不稳定,不想让大家空欢喜一场。"梨叶抚摸着还平坦的腹部,"医生说一切正常,预产期在明年一月。"
那天晚上,王轱辘和沈雅琴久久不能入睡。沈雅琴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婴儿衣物,一件件检查着线头。王轱辘则翻看着王青山和王思远的照片,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新生命。
"轱辘,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?"沈雅琴突然问。
王轱辘笑了:"都好。要是女孩,就像梨叶小时候一样可爱;要是男孩,就像梨生小时候一样淘气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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