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三年十二月十五日,亥时三刻。观星阁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,司南指尖捏着天枢符,符身的赤铜光泽在他腕间映出淡红 —— 那里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形状竟与朱雀大街死者太阳穴的烙印轮廓重合,只是色泽更浅,像枚未完成的星象标记。
他将墨九考据的密教预言图铺开,图中 "天枢" 星位的司明肖像旁,用朱砂画着个半隐的孩童轮廓,孩童左耳后同样有月牙胎记。"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后三个月," 司南翻查《两京新记》的 birth records,"父亲司明在长安城西市诞下一子," 他指向记录中 "星夜有赤光入怀" 的记载,"正是我出生的时日。"
烛火突然爆出灯花,天枢符与胎记产生的共振在桌面上形成星象阵。司南想起七岁那年的雪夜,父亲曾用铜符在他腕间轻按,当时灼烧感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,与墨九实验的铜符耐高温数据完全吻合。"父亲在给我烙下星象印记," 他抚摸着胎记边缘,"只是中途停了," 这与铜符模具的半成品特征一致,"为何突然停手?"
亥时正刻,司南从樟木箱取出父亲遗留的星象日记,泛黄的纸页上用星象符号写着:"血脉为引,铜符为钥,七星聚时需以‘天枢’镇之。" 他将《麟德历》缺失页的残片覆在日记上,残片边缘的齿痕竟与日记的装订线完美咬合,露出隐藏的字句:"若吾儿胎记显赤,便是献祭之时。"
"献祭?" 司南的星象针突然在预言图的 "天璇" 星位折断,断口处的铜屑与铜符材质的成分相同。他想起密教仪式中 "用铜符烙印标记祭品" 的记载,结合墨九发现的密教教义,一个可怕的猜想浮出水面:"那些被烙印的死者," 他望向首位死者的卷宗画像,"都是与我血脉相似的替代品。"
子时初刻,司南启动浑天仪的血脉验证功能,将指尖血滴在天枢符的凹槽处。符身投射出的星象图中,代表七符的光点里,"天枢" 与 "天璇" 的连线恰好穿过他的生辰八字,而连线中点的坐标,正是占卜的江南歙州 —— 与运河分布图的 "摇光" 星位完全重合。
"父亲故意留下残缺的烙印。" 司南突然明白父亲持有铜符的真正目的,"他在保护我," 他将日记中 "镇之" 二字与铜符吸收星象能量的特性结合,"用未完成的烙印平衡血脉中的献祭之力," 这与墨九分析的铜钟干扰原理异曲同工,"就像用磁石抵消磁石的引力。"
阿夜的狼首面具突然从门外探入,夜视镜片映出司南腕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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