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鱼藻倒是不内耗,平淡地说:“为了什么,我也说不上来。但总觉得跟他的病有关。”
“你俩都病得不轻。”冉晴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要我说,实在不行就算了吧。你今年都二十八了,还有几个八年经得起这么折腾。”
“不折腾,”纪鱼藻的反应意外的平静:“他想让我离他远一点,那就远一点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?你还不肯放手?”
“我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时间,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?”纪鱼藻没好气的一连串反问:“你觉得我这一路走来很容易吗?我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吗?凭什么放手?让给谁呢?我又不是搞慈善的。”
“行行行,不让不让。谁死犟谁有理,谁难受谁知道。”
冉晴从第一次怂恿他俩分手失败以后又怂恿了两次,每次情真意切的劝离,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啪啪打脸,平白还落彼此一顿埋怨。后来她就学乖了,且养成了反思的好习惯,杀人放火都有结案的那一天,但俩人谈的这破恋爱,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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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铃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人,纪鱼藻伸手在床上摸索着声音的来源,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突然惊坐了起来。
那时天光早已大亮,冉晴也离开了。
她接起电话,小心翼翼问了句好。
张文惠清了清嗓子,声音里听起来有些不自在,“今天周末,你有时间见个面吗?”
“有。”
“那好,一会我让司机去接你。”
“阿姨,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呢?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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