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郑重的道歉和分别,黎初想,他的分寸感真的很残忍。如果不挑明,或者她还会在这个漩涡里继续沉溺,而挑明,就代表着掐断了所有的后路和伪装。
可是,在贫瘠的一生之中,她没有后路,只有他。
“我不要你道歉。”黎初跟纪鱼藻不一样,那个人从来没有依附过别人,所以可以明确地到来或离开,但自己不行。她一无所有,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他们家善意的馈赠。当你无法离开一个人,可又不得不远离他,你该怎么办?
黎初想,或许应该跳出固有的思维模式,好好地去思考一下该如何继续待在他身边。于是她卑微地说:“我会仔细想一想,想想以后该怎么退回到家人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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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鱼藻重新回到了自己位于城中村附近的出租屋。
冉晴刚从外地出差回来,听说她被不明人物给恐吓了,下了高速就直接开车过来找她。
来的时候,见纪鱼藻已经把家里的家具都清空到了外面的走廊上,她在里面,形单影只一个人在刷墙。
冉晴望着尚未被清理掉的大片红色油漆,难免替好友感到心酸又痛楚,便不管不顾地拍着家具,扯开嗓子大骂道:“我不管是哪个王八蛋干出来的这缺德事,有本事你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着,出来让姑奶奶看看你是谁!可千万别让我逮着你!”
话音刚落,姜占龙戴着个红底碎花的包头巾从外面走进来,因为勒住了寸短的头发,露出来的五官面积就显得格外大。
冉晴打量着他的团子脸、三角眼、茄鼻蒜唇,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她的脾气不打一处来,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就要抽他,“你谁啊?哪来的!”
姜占龙胆子小,没着没落的被她凶一顿,吓得说话都开始哆嗦了,“姐姐,我不是坏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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