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军反击,可看着数万惊魂未定的士卒,最终还是颓然放下了手。
现在的军心,别说反击了,就是燕山军再来一次冲锋,怕是连先锋大营都要丢。
罗城见状哈哈大笑,一脚踢翻还在燃烧的巢车残骸:"这就怂了?爷爷还没杀够呢!"
"燕州猪!东狄狗!"
罗城站在一辆被砸烂的盾车上,扯着嗓子大骂:"爷爷就在这儿!有种过来啊!"
他身后的士兵们跟着起哄,有人捡起敌军军官的头盔当尿壶,还有人把缴获的腰牌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炫耀。
望楼上的李药师见敌人军阵缓缓后退根本没有反击的迹象,下令鸣金收兵。
"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"
鸣金声传来时,罗城正把尿撒在一面东狄军旗上。
罗城听到铛铛的锣声,知道骗不动了,只得带着部队撤回战壕。
他悻悻地系好裤带:"算你们走运。"转身时还不忘对着敌军阵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。
李药师在望楼上望远镜轻叹一声:"看来李陌还得继续等机会了。"
————
夕阳将战场染成血色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。
东狄联军的先锋营地里,书记官颤抖着记录战损,手中的毛笔几次掉在竹简上。
"新兵营...十不存三。"
他沙哑地念着,身旁的书记官脸色惨白。
壕沟前成片的尸体里,绝大多数都是穿着简陋护具甚至只穿着号衣的燕州新兵——这些昨日还在家乡务农的青年,如今以各种扭曲的姿势永远留在了异乡的泥土里。
定北军先锋军的战旗被随意丢弃在血泊中,旗面上还留着几个焦黑的箭孔。
这支精锐部队减员过半,活下来的士兵眼神空洞地坐在营帐外,有些人还保持着持盾的姿势,手臂却不自然地弯曲着——那是被燕山军重兵器砸断的。
更致命的是弓弩手、床弩兵等技术兵种和器械几乎被打残。
战场上,盾车、巢车全数报废,八成以上的床弩和攻城炮成了残骸。
仅剩的两成备用器械,还是因为没来得及部署才幸免于难。
若要补充,只能从后方调运弩臂、绞盘这些核心部件了——那些高弹性的扭力绳索和精密轴承,可不是随随便便在前线就能造出来的。
燕山军营寨里飘起袅袅炊烟。
罗城带着得胜归来的将士们刚踏入辕门,就听见帅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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