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败了!败了!快逃啊——"
凄厉的嚎叫声如同瘟疫般在战场上传开。
前一刻还在壕沟里的燕州兵突然像潮水般倒涌回来,他们丢下武器,撕开衣甲,满脸血污的脸上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。
有人被身后的同伴推倒,瞬间就被无数双逃命的脚踩进泥里,脊椎断裂的脆响淹没在溃兵的哭喊中。
"拦住他们!拦住——"军官的叫喊声戛然而止。
溃兵已经冲垮了弓弩兵的阵列。
正在装填的床弩手抬头看见黑压压的败兵涌来,吓得直接扔下床弩就跑。
一架攻城炮的炮手被撞翻。
混乱中,督战队的钢刀第一次失去了威慑——当第一个督战官被溃兵推倒践踏时,其余人立刻加入了逃亡的队伍。
"燕山军!杀——"
罗城带着选锋营。跃过壕沟时根本不看脚下的尸体,工兵铲劈进逃兵后脑的闷响和斧头砍断脊骨的脆响此起彼伏。
有个定北军百户还想组织抵抗,转眼就不知道被谁从背后一刀捅死。
燕山军像拆玩具般砸烂沿途的攻城器械,斧刃劈进床弩的绞盘时,绷紧的牛筋绳抽碎了一个倒霉鬼的脑袋。
沉重的攻城炮被斧头劈开关键部件,精密的床弩在工兵铲下变成废木。
一个燕山军士兵甚至跳上巢车残骸,对着远处的东狄大军撒了泡尿。
"不许退!督战队!"
高岳在将台上怒吼,但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哽在了喉咙里——连督战队都扔下了钢刀,跟着溃兵一起逃命。
"大将军!溃兵要冲营了!"
高岳的帅旗在乱军中摇晃。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攻势土崩瓦解——王鼎的将旗倒在血泊里,郭登不知去向。
最可怕的是溃败的速度,从第一道壕沟到先锋大营,数万大军竟像雪崩般一溃千里。
代山贝勒在后方看得脸色铁青。
"祖可法,带着汉军镶红旗!压上去!"
他厉声喝道:"过线者斩!别把先锋营地冲垮了。"
祖可法出阵,上千名镶红旗士兵在溃军前方先锋大营前组成一道钢铁防线,雪亮的刀锋对准了自己的同胞。
逃在最前面的溃兵收不住脚,直接被长枪捅穿。
惨叫声中,溃败的浪潮终于被勉强遏制。
高岳的手死死攥着令旗,指节发白。
他多想下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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