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鸡皮脆肉嫩,羊肉汤浓香扑鼻,芝麻饼酥得掉渣。
队伍里带着活鸡活羊,现宰现吃。
夏天肉食易腐,只能这么干。
母亲还有一碗特制的人参燕窝羹。
自从老爹去世,她三天三夜没合眼稳住局面,大病一场。
要不是张克雷厉风行镇住场子,她连这口补品都喝不上。
官兵平等?
在这世道,没人信这种鬼话。
北疆的规矩简单直接——拳头大的吃肉,没本事的喝风。
不服?
看看李玄霸靠在树边那根血迹未干的大棒,
再听听霍无疾手下士兵的吹嘘就知道了。
“霍百户那手骑射,北疆独一份!”
一个士兵唾沫横飞地比划,“百步开外,三箭放倒四个马匪探子。”
“三箭咋杀四个?”老兵油子故意抬杠。
就等着这句呢。
“最后一箭蓄满力,直接把人射了个对穿,连带着后面那倒霉蛋一起钉树上了!”
“嚯!这得多硬的弓?”
“少说三石往上!”
“那不是跟吕百户一个水准了?”
“那可不,人家是拜把子的兄弟!”
“听说吕百户现在是燕山第一猛人……”
吕小步捧着羊肉汤,听着士兵们的吹捧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。
以前都是他拍兄长和母亲的马屁,如今轮到自己被人捧着,这滋味——舒坦!
另一边,赵小白和霍无疾慢条斯理地吃着饭,
动作干净利落,不愧是张家堡出了名的三帅。
张克瞥了一眼,心里颇为满意——
自己吃饭的仪态,想必也和他们一样优雅。
至于李玄霸?
那吃相简直没法看。
这小子撕扯烧鸡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,
一顿的饭量抵得上五个壮汉。
今天准备的烧鸡,有一半都是专门给他留的。
可偏偏吃这么多,人却精瘦精瘦的,个子也不见长。
难道这就是天生神力的代价?
饭后,张克挥了挥手,让民夫把剩下的鸡骨头、碎肉,
还有剁碎的羊骨羊肉,全倒进士兵们的大锅里煮了加餐。
士兵们眼睛发亮,齐声高喊:“千户大人体恤弟兄,我等誓死效命!”
说实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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