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衙役跟在后头,从容不迫地掸了掸蓑衣上的雨水。
他出了李光棍家的院子,慢悠悠地敲响了隔壁蔺九均家的门。
草屋中,今日只有蔺九均和秦知夷在。
柳阙早起见雨势小,去了县里码头,想要先问好近日有没有坐到并州的船,柳乔被一同带了去。
林衙役来的时候,蔺九均单独去迎的。
蔺九均只是住在村里,未有田产,且户籍都在县里蔺家,他家需交的赋税每年被官府并入蔺家的赋税里,早早就一并收去了。
但林衙役同蔺家二郎交好,早就知晓蔺九均说是挪到庄子上住,实则是被赶了出来。
所以林衙役每年都雷打不动地借着收赋税的名头,来捞点油水,这次也不例外。
院子里,林衙役张口便是,“十两银子。”
蔺九均忍耐着不悦,说道,“年初赋税是一两银子,虽是加收赋税,十两未免太不合实情?”
自然不是十两,是林衙役前日赌坊输了钱,抵了家中玉佩,正着急用银钱去赎。
林衙役有些被戳中心思,恼羞成怒道,“青州那边打仗,都快打到颍州了懂不懂?兵马哪个不要吃饭?”
“鄙人家中实在交不起十两的赋税,还请林大人去府衙拿了文书再同鄙人收这笔银钱。”
蔺九均知道林衙役一直假借赋税之名,多收银钱,但他无意占蔺家的便宜,也就不深究其中缘由。
先不说今日这十两的赋税太过离谱,他也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。
林衙役听了,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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