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边的丁零人打服,把西边的月氏人赶跑,整个草原都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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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要二十车。"他咬着牙,"再加十张连弩。"
石韬心里一喜,面上却绷得死紧:"十五车盐铁,五张连弩。"他顿了顿,"若今年冬天草原雪大,再加五车。"
北单于盯着他看了半晌,突然笑了。
那笑像裂开的老树皮,带着股说不出的苦涩:"汉使好手段。"他转头对左贤王说,"去把那东西拿来。"
左贤王黑着脸出去,回来时拎着个木匣。
石韬接过木匣时,闻到浓重的血腥气。
他掀开盖子的瞬间,差点没稳住脸色——匣子里是颗带发的人头,面容青肿,左耳垂缺了一块,正是刘豹派来联络北匈奴的信使。
"刘豹说要和我联手打并州。"北单于摸了摸狼头刀柄,"现在他的信使,给汉使当见面礼。"
石韬合上木匣,手指在匣盖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他能感觉到匣底的血还没完全凝固,透过木缝渗出来,在掌心洇出个温热的湿痕。"单于诚意,石某必转呈陛下。"他抬头时,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温和的笑,像春风吹过冻土,"只是...这信使的舌头,可还在?"
北单于的眼神闪了闪。
石韬知道他在想什么——刘豹的信里,除了联合南侵,说不定还提了别的。
但他没追问,只是把木匣抱在怀里,感觉那分量沉得像块石头。
"今日谈得痛快。"北单于端起酒碗,"汉使喝了这碗马奶酒,便是我草原的朋友。"
石韬接过酒碗,酒液泛着浑浊的白。
他记得陈子元给的药粉还在怀里,可此刻不能露怯。
他仰头饮尽,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,冰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帐外的狼嚎又响了,比刚才更近,像是在应和他胸腔里的闷响。
"明日我便修书,让使者随石大人回汉。"北单于拍了拍他的肩,那力道重得像块石头,"只是...石大人可知道,草原的狼,最恨被人攥住喉咙?"
石韬笑着点头,转身时,木匣撞在大腿上,疼得他皱了皱眉。
他走出大帐,雪还在下,落在睫毛上化成水,模糊了视线。
他摸了摸怀里的木匣,突然想起陈子元说的话:"咱们给的每粒盐,都是插在草原上的刀。"可这刀,到底是插向匈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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