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赋税是交还是不交?
到那时,谁才是真正的汉家柱石?"
曹操突然抓起案上的青铜酒樽,酒液泼在诏书上,晕开一片暗黄。
他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松树,想起二十年前在酸枣会盟,诸侯们举着"清君侧"的旗号却各怀鬼胎;想起五年前在赤壁,江水烧红时他望着对岸的火把,第一次觉得"汉家"二字重若千钧。
"仲德。"他突然转身,目光扫过程昱腰间的虎符,"你说张辽前锋退到叶县,粮草能撑多久?"
"三月。"程昱答得极快。
"文若。"他又看向荀彧,"若我受了魏王,许都的太学生要骂我吗?"
荀彧苦笑:"骂是要骂的,但骂完会想——连曹司空都受了王爵,可见陛下真有天命。"他伸手按住曹操手背,"骂声会停的,等主公带着冀州七郡的粮草回许都那天。"
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,三更了。
曹操忽然抽出腰间佩剑,寒光闪过案几,三寸厚的梨木桌角"咔"地断成两截。
木屑飞溅到程昱脸上,他却盯着断口处新崭崭的木茬:"今日受诏,是为二十年陈留起兵的兄弟;他日撕诏,是为二十年后的天下。"他将剑插入鞘中,震得剑穗上的红珊瑚珠乱颤,"传下去:明日正午,在许都南城门接诏。"
程昱长舒一口气,转身要去拟令,却被曹操叫住:"派人去建业。"他指节敲了敲桌案,"孙权那小子收到诏书七日了,连个'谢恩'的使者都没有。"他眯起眼,"去查查,他的船是不是还泊在柴桑,或者......"他没说完,目光落在荀彧手中的诏书副本上,"或者,他也在等什么。"
建业的江风比许都更冷。
孙权立在水寨望楼顶端,斗笠早被风卷走,乌发沾着江水凝成冰碴。
他脚下的羊皮地图上,会稽三县被红笔圈了又圈,旁边密密麻麻记着山越各部的兵力——三万精壮,五千老弱,还有从交州流窜来的海贼。
"主公。"吕蒙裹着油布从楼梯爬上来,腰间的水纹刀还滴着水,"许都传来消息,曹操接诏了。"
孙权的手指在"会稽三县"上重重一按,墨迹渗进羊皮:"他接诏是因为没得选。"他转头看向长江北岸,那里有二十艘伪装成商船的楼船,"咱们有得选——山越的寨子要烧,海贼的船要沉,等会稽三县真正姓孙那天......"他扯下腰间的吴王印信,在月光下照了照,"这颗印,才是真的。"
洛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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