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袭我江夏;到那时,就算我军能胜一路,另一路的百姓、粮草、城池,都要被啃得干干净净。"
"那难道就由着他们骑在脖子上?"陈群梗着脖子,"陛下是汉家天子,岂有受此大辱之理?"
"谁说由着了?"
一道沙哑却清亮的声音从右首传来。
众人望去,只见银须老者缓缓起身,广袖下的手正捻着半白的胡须——正是被刘备以"上宾之礼"请来的贾诩贾文和。
这位曾在董卓、李傕、张绣帐下辗转的谋臣,此刻眼尾的皱纹里都浸着笑意:"陛下是天子,天子有天子的刀。"他从袖中抽出一卷竹帛,"臣昨日翻了《汉仪》,高祖白马盟誓'非刘不王',可孝武皇帝为安匈奴,封过赵信为翕侯;光武皇帝为定陇西,许过窦融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。"
他将竹帛递给旁边的小黄门,竹帛展开时,殿内众人看清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:"反制而不战,方为上策。"
"其一,下诏痛斥曹孙僭越,历数其罪,令天下郡县将诏书刻在城门、官衙,让百姓都知道谁是逆臣。"贾诩的手指划过竹帛,"其二,册封异姓诸侯。
马腾在凉州经营三十年,可封'镇西王';张鲁据汉中,可封'平汉公';辽东公孙家世代守边,可封'护北侯'。"
"这......"王允捋须沉吟,"封这些人,不是养虎为患?"
"老司徒可知,当年韩信求封齐王,高祖如何做的?"贾诩笑了,"先封,再制。
马腾与曹操有杀子之仇,张鲁与孙权的商船在长江上打过三回,公孙家的战马要经许都才能卖到中原——陛下这道册封诏,不是给他们加冠,是给曹孙脖子上套绳。"
殿内落针可闻。
刘备目光亮了亮,手指轻轻敲着御案:"文和的意思是......"
"曹孙称王,是要割裂汉室正统;陛下册封诸侯,是要告诉天下——真正能定爵位、分土地的,只有洛阳城里坐着的那个人。"贾诩突然咳嗽两声,小黄门连忙捧来茶盏,他抿了一口,"如此既稳了朝堂人心,又让曹孙陷入'我称你的王,你封我的敌'的僵局,岂不比仓促开战高明?"
张飞摸着下巴:"听着像当年子元在新野,用刘表的名义收编流民——借势打势?"
"翼德说得对。"陈子元朝贾诩拱了拱手,"此计妙在以天子之权破僭越之局,既不失威严,又留足转圜余地。"
刘备的手指在案上点出轻响,目光扫过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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