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喃念出这个名字。
他记得徐盛说过,鲜卑左贤王泄归泥最善用计,去年在代郡杀了太守张耽,用的就是"围点打援"。
此刻那面狼头大纛下的身影,正举起令箭,指向他所在的中军帐。
山梁上的号角再次响起,比之前更急,更沉。
陈子元望着那道银狐皮大氅的影子,突然想起徐盛说过的另一句话:"草原的冬天,连风里都藏着刀。"而此刻,那把刀的刀柄,正握在泄归泥手里。
山梁上的银狐皮大氅被北风卷起,泄归泥的指节在青铜令箭上泛出青白。
他望着下方混战的战场,喉间泛起腥甜——原计划用游骑耗光汉军前哨,再以主力围杀,可这八千汉军竟像块烧红的铁,撞得鲜卑骑兵的刀枪直冒火星。
更要命的是那雁行阵,两翼弩手专挑战马眼睛射,他派去包抄左翼的千骑,此刻正被那红脸汉的大刀砍得人仰马翻。
"大...大首领!"身边亲卫的声音带着颤,"前军的狼旗倒了三面!"
泄归泥猛地甩了亲卫一记耳光,皮手套抽在脸上的脆响惊飞了几只寒鸦。
他望着被血染红的雪地,突然想起昨日巫师的预言:"汉人丞相的命格里裹着龙气,动他者必遭反噬。"呸!
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——去年杀张耽时,那汉官的血也溅了他一脸,不照样把代郡的粮草车赶进了鲜卑王庭?
"把后队的三千铁卫调上去!"他将令箭狠狠插进雪堆,"告诉阿古达,谁先砍下陈子元的头,本王赏他十车盐巴、二十个汉女!"
话音未落,山梁下突然腾起一片银甲反光。
徐盛的战马踏碎最后一具鲜卑尸体,铁鞭上的血珠甩在雪地上,绽开暗红的花。
他望着山梁顶那抹银狐皮,喉结动了动——方才混战中,他瞥见那人身旁的传令兵像蚂蚁般往来,便知这是鲜卑的指挥中枢。
"跟我冲!"他反手抽出腰间短刀,刀尖挑起面被砍碎的汉军旗,"砍了那狼头,咱们就能回家喝热酒!"
五千精骑里分出三百死士,随他直扑山梁。
第一波护卫是鲜卑的射雕手,弓弦响处,三支箭破空而来。
徐盛侧头避开面门那支,左肩却被擦出条血沟,银甲下的里衣顿时浸成深褐。
他咬着牙甩鞭,铁鞭缠上最近的骑手脖颈,猛力一拽——那人大叫着栽下马,被后面的马蹄踩成了肉饼。
第二波是重装甲骑,马身上披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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