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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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子上的人终于发出了吼声，林端随手抓了把椅子坐下，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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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人肉挣扎的样子，面上带笑，“还不说啊，你是打算把命都挂在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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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呜呜几声，他的舌头刚刚被钳子夹过，所以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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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端摇头，身旁几个男人会意，用玻璃棒沾了酸溶液，在他二次撕裂的伤口上点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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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乐恩听清了，男人在求死，林端不给他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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溶液刺着他的伤口，像是刀刃翻卷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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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前画面模糊，脑袋发沉，看着即将要晕，身边的几个人立马在他的伤口上涂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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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男人喊叫着再一次清醒，林端柔声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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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喊嘶哑，乐恩小腿发麻，她试着去摁去挠，结果发麻的地方好像根本不是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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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来，林端扭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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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恩走上前，不敢离他太近，“就是感觉腿上有点麻，还有点痒，但是找不到真正痒的地方，我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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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吐字不清，乐恩隐约辨认出几句难听的骂人话，林端大概也能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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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挂在架子上的人骂脏话是常有的事，听见这些字眼，林端反而坐下了，向她伸手，“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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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着往前走，在他手掌里放进半个指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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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思考一下，假如现在坐在这里刑讯的人是你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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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头，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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