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一章 嘉靖的悔意

：“臣代王效谢过陛下，臣记得周老將军临终之际，为周梦臣推荐一位將才，言之有將才，名为马芳。而臣看过周梦臣军中名册，也有此將。至於是不是这一位，臣就不清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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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陆炳记性特別好，怎么会不记得。他顛倒一下瞬息，其实也是为了锦衣卫。他是要为王效请功。而王效是锦衣卫的人，王效的功劳，就是锦衣卫整体的功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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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王效战死了。但是谁都看得出来，这一战首功乃是马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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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先说马芳，王效就等而下之，不会有这样的赏赐了。荫子为锦衣卫千户，要知道很多老臣退休的时候，也不过这个恩典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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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说道：“国家还是需要老將啊。將这个名字记下来，他如果能活下来，朕必然重重有赏。”嘉靖语气带著几分兴奋，说道：“有此一战，韃子是不是对周梦臣无能为力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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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炳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陛下，除非俺答死在城下，恐怕今日之事，不算是完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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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炳也想给嘉靖一个很好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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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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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力相差太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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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千对十万，这种数量级的对比，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。五千破十万，而且是步卒破骑兵，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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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语气之中的一丝丝兴奋忽然沉寂下来，他问道：“炳哥儿，为什么都是大明军队，相差如此之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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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於这一句话，陆炳保持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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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，这个问题太大了，大到陆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这个问题，即便洋洋洒洒说上万言，十万言，也未必能事情说清楚。二来，陆炳也听出来，嘉靖与其说是问他，还不是在自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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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炳根本不需要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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