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少给这丫头画大饼了。”柳姨端着早餐进来,“你看看你,又熬了通宵了吧?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新女性,吵着闹着不肯待在家里,要出门工作。结果呢,钱没赚多少,还累得死去活来。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女人也就罢了,你明明不愁吃穿,却非要吃这个苦,真不知道图什么。”
“图能多个选择。”宋绮年抚着新衣,“图能在这个世上留下一点东西,证明自已曾经来过。”
柳姨和四秀都没怎么听懂。
宋绮年端起热茶喝了一口,慢条斯理地解释给她们听。
“当初我想学裁缝的时候,很多人都劝我做中式衣衫。说大街上穿中衫的人最多,裁缝不用手艺多好,生意都不错。”
柳姨连连点头。
“可我还是选了西装。”宋绮年道,“一来,我喜欢西装款式多变,可以供我发挥创造力。二来,我做一行,就想做到顶尖。旗袍裁缝没个十年资历出不了头,我可熬不起。三来,西装的顾客全是有钱人,等有了熟客,生意不会差。”
柳姨不禁点头。
“而且我很喜欢时下西装的板式。”宋绮年一手翻着她的设计图,“西方的杂志上,管这叫‘装饰艺术运动’,不论衣服还是用品,造型都追求简洁明快。你看这裙子,直线型轮廓,垂顺,利落,并不凸显女人的身体曲线。要知道,在过去,西方的女人穿衣服很受罪,腰恨不得勒得只有碗口大才算漂亮,就和咱们的女人裹小脚一样。”
一回忆起小时候裹脚的痛苦,柳姨直皱眉,对四秀道:“你们生在好时候,不用遭这个罪。”
柳姨小时候裹了好几年脚才放了,至今双足都有明显的畸形,不能久站和走远路。
宋绮年点头:“十多年前,西方打了一场大仗,大批大批青壮男子都死在了战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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