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颙不仅在画饼,更是在釜底抽薪,要彻底瓦解马清对旧主的忠诚!
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散了马清所有的伪装!这已不仅仅是诱惑,这是赤裸裸的离间和对他马清人格的践踏!司马乂或许年轻气盛,或许有缺点,但对他马清,有脱籍之恩,有提拔之义!此刻司马颙在他面前,如此轻蔑地诋毁他的主公,这不仅是侮辱司马乂,更是将他马清的忠诚视若无物,将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褒贬其主的无耻小人!
“河间王殿下!”马清猛地转过头。他蹙起眉毛,用愤怒的目光直视司马颙,“你在马某的面前,如此非议马某的主公,是藐视我马清吗?!”
“你看!”司马颙猛地朝马清瞪圆了眼睛,下巴微微收起,整个面部肌肉紧绷,瞬间摆出了一副长辈批评小辈的样子,“孤若不是真心把你当孤的义子看待,视你为自己人,孤怎么会掏心掏肺地和你说这些肺腑之言?!”他再次向前倾身,做着“说悄悄话”的语重心长的语气,“不要意气用事,要学会利益用事。为君者,首要的能力是什么?你可知晓?!”
“为君者的事情,马清不敢想。”
“孤告诉你,”司马颙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权威感。他微微侧过头,那张保养得宜、却刻着岁月和野心的脸庞上,嘴角向一侧歪了歪,牵扯出一个既像嘲讽又似得意的微妙弧度。“为君者第一需要的能力,就是识人。”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让这句论断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听者心上。
马清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眼,正对上河间王那双深不见底、闪烁着精光的眸子。司马颙似乎很满意这短暂的吸引,他继续道,语气带着几分对过往对手的复杂评价:“阿乂打仗是有一套,这个孤承认。”他伸出保养良好的手,在空中虚虚地比划了一下,“他用区区数万人,对抗孤与成都王的三十万大军,竟还能以少胜多,确实……是这个。”他朝马清竖起了一个大拇指。
司马颙脸上的那点赞许迅速褪去,被一种近乎冷酷的笃定取代,眉心习惯性地聚起一道深刻的“川”字纹,如同刀刻。
“可是!”他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金石之音,震得马清耳膜嗡嗡作响,“他严重的不识人啊!他要是真懂得识人用人,何至于成了东海王阶下囚?嗯?”尾音上扬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论断和一丝胜利者的轻蔑。他微微眯起眼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马清的脸庞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巨大的认同感,如同滚烫的岩浆,瞬间涌遍马清的四肢百骸。
马清走上职场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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