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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有什么好笑的?他们问,你觉得我们很好笑是吗?
若她敢回答是,他们就打算好好收拾她。什么宗什么派都没用,这里是天命司,轮不到宗门弟子笑,更轮不到女人笑。
但她没回是,她回的什么?
喔。鬼师想起来了,他边爬边想起来了。
她当时露出一边酒窝,捏着一枚铜钱,用一种很邪性的语气说:“好了,别说那些事情啦,我着急赶路。孔扒皮会扒皮吧?听说他技术高超,最爱拿扒下的人皮点灯笼。太好了,我路上围观人家宰羊,也要扒皮。咱们碰见了,这是天大的缘分,头先挂一边,掏心掏肺,都好好想想。”
想什么?
啊啊!
想什么!
鬼师手脚并用,爬上阶,看见天命司的轮值院子。他失声喊“啊啊”,他现在只能喊这个,因为舌头没了。舌头什么时候没了?不知道,根本不知道!
女人跟着他,简直像是在遛狗。她酒还没醒呢,老用梦游似的声音说话。
你叫什么?
算啦,叫什么都行。
今天可真热啊。
悬复想攻打太清吗?哈哈。她笑半天,觉得这话说出来特别有意思。
悬复要做天下所有人的老大吗?那可不行,那太不行了。你们天命司办事我都特费解,就像第一天学会脱裤子撒尿似的,整日嚷来嚷去,巴不得大伙儿都盯着你们。
她拍起手,金铃“叮当叮当”。
哎呀,会撒尿啦,真好,真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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