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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不是不勤劳,而是系统性地吃不上饭。即使在所谓“盛世”如康乾之治,底层百姓也多是吃粗粮、穿麻布,家中子女幼殇率极高。一家六口,能活到成年三人就算幸运。人口与土地的矛盾,不是今天的人口密度,而是以“命”换“活”,没有社保、没有医疗、没有保障的彻底脆弱。
赋税与徭役是压垮百姓的铁山。古代王朝的财政结构不是现代意义上的“公共预算”,而是“索取体制”。赋税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,而是王朝的统治代价由百姓支付。无论是修长城、凿运河,还是宫殿营建、朝贡礼仪,其成本几乎都直接加到农民身上,形式是粮食、布匹、铜钱、人丁、劳役。
历朝历代尝试轻徭薄赋者寥寥,真正成功的也只有寥寥数人,比如文景之治或贞观初年,但很快便被后续的军事或奢靡支出吞噬。在这样的体制下,所谓“衣食无忧”的小康之家不过是皇权吸血网中的漏网之鱼,更多的民户是负债累累、逃亡在外。
流民与饥荒是王朝的周期病。几乎每一个王朝衰败前,都爆发大规模的流民潮。这些流民并非反贼起义之初的组织者,而是因年年灾害、岁岁催租而被迫离开家园的普通百姓。他们是那种在老家连树皮都吃不到的人,是卖儿卖女都保不住田地的人,是在官府账册上已经“脱籍失户”的“人间蒸发者”。
而穿越文中“招募流民、开荒拓地”的操作看似英明,其实高难度得离谱:流民没有工具、没有牛马、没有种子、没有储粮,身心俱疲,只求能苟活一日。而朝廷对这些流民往往第一反应是“围剿”“遣返”“编户”,因为他们动摇税基、威胁秩序、滋生盗匪。
社会分层极度僵化,不是努力就能翻身。“寒门再无贵子”,不仅是唐之后的事实,更是几乎所有朝代的普遍规律。科举并非全民开放的机会场,而是少数读书人之间的竞争游戏。识字者不足一成,真正能走仕途者往往有家族资源的支持——私塾、笔墨纸张、时间与安全感。
平民百姓若无世家背景,即使博得功名,也可能因“无门第可依”而被压制或流放。而且,考试成功仅是起点,升迁靠的是裙带、关系、恩主、门生故旧——与现代公务员系统完全不同。你不是不能努力,而是努力本身早已嵌套在一个无法撼动的社会架构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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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争是百姓的地狱,不是主角的舞台。战争并不如小说中那般英勇激荡,而是对普通百姓的彻底毁灭。从西汉的匈奴战争,到明朝的辽东战事,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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