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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,鸣筝的毒性已经控制住了。不过有一味药,我此刻却是没有的。”安顿完赵鸣筝,秦屿捂住口鼻,轻咳了两声,急促地喘了口气,“是百年前制作五时丹的毒圣亲手培育的藏红花。毒圣培育的藏红花比普通藏红花在药性上猛了许多,是特别为解五时丹而准备的。初见婉儿时,我将那花埋在了苏家江南别院的桂花树下,不知七门主可否为鸣筝跑一趟。”
苏婉儿,便是秦屿刚娶的夫人。
“这倒是小事,楼主交代下来了,我自会即刻动身。不过,我有几句话想同楼主聊聊,希望楼主不要怪罪。”谢必安道。
秦屿点点头,伸出一只手做出“请”的动作,然后带着谢必安走出了卧房,到了廊下。
“七门主想说什么?”秦屿问。
谢必安朝他笑笑,又眯回了眼:“我曾在乐坊听过一首曲子,名曰《浣溪沙》,原是听完便忘了,今日见楼主同赵兄种种,突然想了起来。就让我唱与楼主听听吧。”
“一向年光有限身,等闲离别易销丨魂。酒筵歌席莫辞频。满目山河空念远,落花风雨更伤春。不如怜取眼前人。”一曲唱罢,谢必安双眼微睁,注视着秦屿,“不如惜取眼前人啊,楼主。”
“是我负了他。可羽春楼虽表面上风光,实际上却一年不如一年。羽春楼既然交到了我手里,我就得为它好好打算。昔年我在江南历练时,苏老爷和婉儿曾有恩于我,苏家是江南大户,在江湖和朝堂上均有人脉,恰好可以解羽春楼之危。”秦屿道,“娶婉儿,不是唯一的方法,但却是最好的方法。鸣筝还小,未来还有很长的路,我不过是他人生中的过客而非归宿。”
“楼主,其实你……”
秦屿摇摇头说:“别再说了。”
“可你其实是讨厌着羽春楼的吧。”男声传来,谢必安朝洞门看去,范无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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