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剃须刀,那种传统的老式剃须刀,需要手动,用那种锐利的刀片来贴皮肤刮;还有台面上那瓶须后水,是千岱兰曾在专柜中试闻过的,也是她去年送给殷慎言的生日礼物——在选择一些东西上,他们有着相似的喜好。
“你似乎很喜欢喊别人哥,熙京是你哥,殷慎言是你哥,张楠是你哥,梁叔在你口中也是’哥’,”叶洗砚温和地问,“你有那么多哥哥,我很想知道,我是不是其中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?”
“怎么会呢?”千岱兰说,“你也听到了,我只叫你哥哥;倒是哥哥你,工作那么忙,小燕子一样,各个城市,东南西北,飞来飞去,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很多妹妹。”
她并不完全了解叶洗砚。
对方的生活,对方的工作,对方的家庭情况,对方的朋友……都和千岱兰隔着几层阶梯。
站在上面的人,想向下看,只需微微俯身,便能一览无余;
而下面的人,即使铆足了劲儿地往上爬,也仅仅能悬挂着、瞥一眼。
千岱兰就这样努力地看一眼叶洗砚。
“在你之前,”叶洗砚说,“我的确有两个妹妹。”
千岱兰的心坠坠地沉下去。
其实这一瞬间,她有点说不出话,不是作文课上那种“心如灌了铅”,不是一坠到底,而是即将坠到底时空空地悬着,冷冷地置着,肋骨间被慌乱的心跳声填满,像大雨砸落大地的鼓点。
“我就知道,”千岱兰语速变快,“你和我一样,似乎也很擅长谈判。”
“嗯?”叶洗砚颊边酒窝深了,“我擅长谈判和’有妹妹’两者之间什么关联?难道因为我擅长谈判,所以父亲和他第二任妻子就能顺利生下孩子?”
千岱兰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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