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动不动就想哭?”
可是一想到姚远在这大半年时间里,每天都盯着他喝药汤子,而且药方还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姐姐写下的,神医姐姐还和姚远关系很好,还因为北疆的种种照顾而心怀感激,人家姑娘说不定正盼着姚远早日回北疆呢,自己却借权力之便将姚远留在京城,若说没有一点私心,谁又信呢?
可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七拐八绕的想法,也不明白那隐隐的私心究竟是因为什么。或许是自登基以来诸多事宜仰仗姚远,所以这种依赖和信任形成了习惯,又在经年累月中生出了更多的牵挂。这种牵绊说不清道不明,让人忍不住想靠近,又忍不住想逃离,矛盾撕扯得让人心底发酸发痛。
他这么低着头胡乱地想着,不争气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。
姚远一怔,将药碗放到一边,掏出怀里的巾帕帮李迟擦眼泪,他注视着李迟垂眸不看自己的委屈样子,问道:“陛下这又是怎么了?”
李迟接过帕子,驾轻就熟地用来擦掉残余在眼角的泪,然后便收到自己袖子里,又是一副不打算还的架势了,之前定安初年那方帕子的事还历历在目呢。
姚远:“......”
陛下这是有收集别人帕子的癖好么?
他不理解,但直觉告诉他,现在最好不要随便说话。
李迟原地患了一会儿,觉得好些了,才低声道:“侯爷来找我有什么事么?”
姚远这才斟酌道:“我只是来看看陛下,免得你一个人待在帐中会无聊,还有,方才我射下一箭双雕,想来给你报个喜。”
李迟深吸一口气,神色终于恢复如常,他点点头,应道:“原来如此,侯爷有心了。”
姚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莫名其妙地这么折腾一番,自己身上被泼湿的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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