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放松,最后软下身体,鼻音沙哑:“……好疼的。”
“……夫人这次能多陪我一会吗?”他扯着她的衣角,昏昏欲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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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发生的一切看来并非梦境,脱臼的肩膀被接好了,大大小小的伤也被妥善处理,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。
颜西柳闻到一点焦糊的气味,这气味驱使他从床上爬起来,拖着重得出奇的身体,走进厨房。
人的心灵和肉体遵照两套大相径庭又有着相似点的体系运作,脆弱又顽强,都很易受损。可无论心灵被损坏到何种地步,肉体都总会感到饥饿。
“……火开大了。”颜西柳接过她递来的锅铲,推了推半黑的青椒炒肉。“要么分开炒,要么先炒肉。”
“睡得好么。”他鹦鹉学舌,接着自顾自笑了。“算是好……吧。”
颜西柳摸了摸自己的脸。在死亡边缘徘徊了近两个月,他也不清楚自己瘦了几公斤。头发过长,肌肉流失,但下颌线条变得刀刻一样冷冽,五官甩脱平
记忆里,很久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,所以闻到米粥的香气,简直要饿得胃部穿孔。
祝栖迟给他盛了半碗粥,又盛一碗搁在一旁晾凉。“吃吧。”
“不问我么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。”
“和人打赌。”颜西柳放下汤勺,神色平静。“赢了,债务一笔勾销,我还能留下这几年攒的财产。”
“输就是死。”他说完一笑。“被活活操死,挺独特的死法吧。”
青年将空碗放进洗水池,动作大了,扯到伤处,轻轻嘶了一声。
“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“算了吧,你用不着做到那种地步。”颜西柳回身同她对视,嘴角浮出疲倦的微笑。
青年走过来,双臂撑在她面前,脸上的表情大抵介于无谓和冷漠之间:“都恶心得跑去厕所吐了,就别勉强自己了?”
“我并不是因为觉得你脏才吐的,那种事不至于。”祝栖迟说。“你大概很难信,我是在你身上看见了我自己。”
“我坐的夜间航班来见你。”祝栖迟站起身,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直视自己。“那是很长,很不舒服的一段路,时不时就出现让人觉得痛苦的颠簸。下了飞机,我来找你。你躺在地上,我看见你的眼睛。”
孤独、走投无路,嘶声悲鸣也无人理睬,却不得不继续呼吸、不得不自己爬起来,迎来更为糟糕的明日。
“是么。”青年漠然地说。“我不信。”
“那夫人证明给我看。”他微微俯下身,眼里闪过刀锋般的光芒。“不嫌脏的话,就操我啊。”
颜西柳开始低笑,笑声越来越亢奋,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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