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了他的心神,这种从更为悠远的领域缓缓浸透内心的恐惧要比实质的惩罚更坏,更要人命。
紧紧抱了颜西柳一会,被他反复安慰亲吻,祝栖迟脸色终于稍稍舒缓几分。
“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她断断续续地解释。“我以为不会有事的。”
祝栖迟说。
他看了看她重新恢复一点光亮的眼睛:“我可能想错了?”
“你会保护我的事。”他握住她的手。“你说过,自己的能力连子弹也挡得住。”
“是背水一战。”他笑着纠正。“颜氏还不够宓昌放进眼里,是他会忽视的地方。我找钟向荣谈合作时,用得也是这个理由。”
考虑东润与宓昌的事情略略分散了祝栖迟的注意。被颜西柳抱在怀里,听他急促的心跳,也大大缓解了一个人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恐慌。
“有可能。”颜西柳承认。“林彪带的人明天就会动手。”
颜西柳慢慢抚摸祝栖迟乌黑而富有光泽的长发,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对话之中,而是努力遏止还未咽尽的抽噎。
祝栖迟软弱无力地伏在颜西柳怀里,比以往更迫切而忘乎所以地渴求着他的温暖。冬日也是这样
有那么一瞬间,颜西柳的思绪飘到若是他真的放手、或是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厌恶,那个截然不同的结果到底会以何种面貌呈现在眼前。
“对不起,我之前说坏话。”祝栖迟喃喃。“我喜欢你送的花,也喜欢你。”
“离拍卖会还有一段时间,不想玩点什么吗?”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。“这里有很多花,还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