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颜先生不吃醋吗?”
“那个宓豫在勾引我……”
不过离开几个小时,豪华套间里的布置就被从头到脚换了个模样,被装饰成玫瑰的海洋。
花给房间着彩,繁得多变,淡得恰当,就连空气也好像染上了颜色。
颜西柳摇摇头:“突然想到就这么安排了。”
并非所有人都喜欢玫瑰,也有人觉得玫瑰过于俗艳而缺乏对情人喜好的了解,但玫瑰之于爱情,正如旋律之于音乐,情感之于诗歌一样,是一种自然而然就能联系在一起的东西,能够引动无数的幻想与柔情。
颜西柳没有看她,而是看房间里被白布罩起、足有半人高的帆布画板:“你这两天在画什么?”
也许是因为刘海垂到了睫毛附近,女人藏在阴影中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亮。
祝栖迟不禁笑出声,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:“你好嫌弃他啊。”
男人瞳孔骤缩,脸上失去了血色,半开的嘴唇中似乎要说出什么来,又被他自己努力地咽了回去,嘴角延伸出淡淡的法令纹痕迹。
祝栖迟心不在焉地看着他,接着就被男人压住脖子扣在墙上。
两人站在唯一的阴影里,午后阳光穿过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,宛如一捧金灿灿的油漆,将满室繁花浸染得更加耀眼。
“弄疼你了?”颜西柳接住突然软倒的女人:“七七?”
约克与兰开斯特品种的玫瑰经常被喻为“作战”地含义。颜西柳抱着她跪在地上,手无措地抚摸颤抖的肩膀,猜想在怀里这具痉挛的身体中,也许亦在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的战争。
“哪里疼?你告诉我。”颜西柳查看她光洁白皙的脖颈,又掀开裙摆,徒劳地摸索着。
颜西柳因恐惧而面色发白。
水床流动带来的不安定感刺激了女人的惊恐症状,连锁反应就是她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缠着颜西柳,仿佛想钻进他的身体,借此躲避令她绝不敢面对的东西。
祝栖迟终于泣不成声:“每一寸皮肤都痛。每一寸骨头,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。”
“……我死的时候。”
“还好我死了,”祝栖迟颠三倒四地说,“至少不用变成怪物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颜西柳只觉心脏快要被她的哭声揉碎了,“我这两天该多陪着你的,对不起。”
祝栖迟点点头:“嗯。对不起,都是我脑子的问题。”
祝栖迟抬起脸,迷茫的眼神像即将窒息而亡的溺水者。
眼下是夏末,海上日照强烈,她又表现得一日比一日开朗,甚至主动参与人际交往,和陌生人攀谈。也许这开朗背后本身就意味着某些不对劲。
惶恐和后怕一瞬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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