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舒展之意:“你好慢啊。”
祝栖迟接过这朵花,闻了闻花香,一圈圈转它:“真浪漫,嗯。有点想吃鲜花饼了。”
洁白纤细的手指揪下几片深粉的花瓣,一点点揉碎,任由泛着植物清香的汁液弄脏手指。
颜西柳用沉默去回应她的话语,最后说:“反正已经是你的了。”
男人穿着清凉透气的浅色亚麻衬衫和鸽灰长裤,神态松弛闲散,只是站在那里,就透出种浑然天成的优雅。
祝栖迟轻咬舌尖,字斟句酌地建议:“比起鲜花饼,先回房间怎么样?”
了捏鼻梁,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:“……不对,我原本要说什么来着?”
“拍卖品。”颜西柳退后两步,仿佛要和她隔开一个安全距离。“不能再拒绝出席了,今晚有爱德华·霍普的画,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“不出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。”祝栖迟小声嘟囔。
不远处,宓豫提高了声音,视线往私语中的两人扫来。
“多亏奥斯顿伯爵的鼎力支持,慈善拍卖才多了这么个重磅宝贝,我也是上午才听他提起的。”宓豫在话语中留了一个诱人的钩子,但对话的另外两人都没有咬饵之意。
供两人居住的是豪华套房,自带泳池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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宓豫碰了一鼻子灰,眼神却还恋恋不舍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注意更多落于女人翩跹的裙摆与光洁笔直的小腿。
他与宓家小少爷是私立高中的同班同学,认识近十年,自然对这人的怪癖有所了解。
“颜西柳快四十岁了吧?”青年面上绽着笑意,“而他的夫人,据我所知,应该还不到二十岁。”
在翟舒阳看来,逐年洗白的颜氏集团也曾属于商界毒瘤的行列,领头人是个手段阴险狠辣的笑面虎,不知有多少缺心眼曾被他的和气骗得一败涂地。
“祝小姐看着完全不贪恋金钱。”宓豫自顾自地说。“不知是真的淡泊名利,还是被保护得太好。颜总裁工作应该很忙吧,你不觉得,一场新鲜刺激的冒险很适合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吗?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宓豫将脸摆在一个无可挑剔的角度,残留着些许鲜研少年气的姣美五官显露无遗。“我只是给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点人道主义关怀罢了。”
“或者说小白兔?”宓豫信心十足,“如果你喜欢哺乳动物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