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锦瑟无端

“仲子，我的肉眼虽瞎，可心眼却越来越亮，没了那些视觉上的条框束缚，我看到了无恤小君子心中真正的礼，真正的仁。你啊，太拘泥于形式了，竟连爱护兄弟的孝悌之义都忘了，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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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信只得咬咬牙，低下了高傲的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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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身上的高冠博带，看着温润玉佩，那熏衣的香料草囊现在闻来却感觉恶臭无比。他羞愧难当，按照师高话中的意思，他不就是那只懂形式却丢了内涵的衣冠禽兽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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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从他最尊敬的师高口中说出，对仲信的打击无比之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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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众人肃穆，连赵鞅也恭敬地欠身行礼道：“先生说的好，鞅受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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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，礼说完了，至于小君子懂不懂乐？且耐心听老朽弹奏一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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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师高抱着锦瑟弹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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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用奇妙的指法拨出第一串音响时，曲间流动出一丝哀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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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有蔓草，路有死麋，仿佛在吐诉时光的流逝，少年白头。眼前失去光明的苦楚阵痛，世间浊浊，人心不古，无人再能静静地听君子弹完一曲悠悠古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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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罢，殿上寂静无声，所有人都被乐曲感染，心中产生出一丝苦涩的意味，越是年长者，越是感触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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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君子，你们，可听懂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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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鞅和众家臣默然，伯鲁摇头叹气，仲信张了张嘴，话却堵在了喉咙里出不来。机智的叔齐眼珠子一转，大声赞起这一曲的精巧美妙来，师高却对他的话嘿然冷笑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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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赵无恤，他五音才刚分得清，哪听得懂其中的高深含义啊，只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脑中拼命打转，想找到一句合适的词来对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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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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