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浑噩噩的懒汉。兮瑶该配的是读书郎,是能陪她吟诗作对、知冷知热的良人。
俱承岳望着地上的碎瓷片,忽然想起兮瑶前日偷偷藏在枕下的那支玉簪。那是他早年用半片玉佩换来的,小姑娘每日梳头时总拿出来摩挲,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。
“罢了……”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,仿佛将半生的挣扎都吐了出去,佝偻的背脊在这一刻竟挺直了些,“便依你这后生的吧。”
苏温言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,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茶,一饮而尽。舌尖的苦涩里,竟品出了几分回甘。
苏温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,他抬手理了理衣袍下摆,对着俱承岳拱手道:“多谢俱叔体谅。” 说罢,便转身朝着院外走去,“万俟武。”
万俟武应声从暗处走出,身姿挺拔如松,抱拳等候吩咐。“你即刻派人去俱枕石所在的镇子,务必将他安全带回。” 苏温言沉声说道,目光锐利,“告诉他家中有急事,让他速速赶回。”
万俟武领命正要退下,苏温言又补充道:“对了,让去的人带上俱叔的亲笔信,免得他起疑。”
俱承岳这时已取来笔墨纸砚,在桌边坐下,略一思索,便提笔写下几行字。
字迹苍劲有力,透着一股江湖人的洒脱。写完后,他将信纸仔细折叠好,递给万俟武派来的亲信。“务必亲手交到枕石手上。”
亲信接过信,郑重地点点头,转身快步离去。
时间如同指间流沙,悄然滑过。傍晚时分,天边染上一抹绚烂的晚霞,一辆驴车慢悠悠地驶进了村子,停在了俱家院外。
车帘掀开,俱枕石从车上跳了下来,他身着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,面带风尘之色,眼神中却满是急切。
跟在他身后的,是几位身着玄色劲装的雪龙骑,他们身姿矫健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守护在一旁。
俱枕石刚进院门,就看到父亲俱承岳正站在院中等候。“爹,出什么事了?” 他快步上前,语气中带着担忧。
俱承岳拍了拍他的肩膀,沉声道:“先进屋再说。”
父子俩进了屋,关上房门,屋内的烛火摇曳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他们在里面低声交谈着,时而传来俱枕石惊讶的声音,时而又是俱承岳沉稳的回应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终于打开,俱枕石走了出来。
他脸上的惊讶早已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。当看到站在院中的苏温言时,他快步走上前,对着苏温言行礼道:“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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